作者:文化九公

對於筆者而言,冰島音樂不只帶有治癒作用,而且更加是在我開始質疑信仰時,冰島音樂給予我上神聖的肯定。如果不是冰島天后Björk及後搖滾樂隊Sigur Rós「征服了世界」,相信冰島音樂應該仍在冰封狀態。雖然冰島音樂的歌詞從來不需要聽眾,大部份歌曲都是冰島文,甚至有一些樂隊更自創新詞彙唱歌,但冰島音樂好親切,像是天堂的天使音樂,醫治了我被信仰群體放逐的傷口。

最早期的冰島音樂,可追溯到十四世紀的詩歌傳統,就是將生活的點滴以音樂抒發出來。由於不少古代冰島詩詞音樂,都是以清唱為主,絲毫不受外界文化的影響下,專心一意地保存自己的音樂傳統。直到十七世紀後,歐洲的宮殿跳舞文化及基督教音樂文化,帶來對冰島音樂的新刺激,但清唱仍然是冰島音樂的重要元素。或許冰島國度天氣寒冷,冰島人民都喜歡沉默寡言,但一有音樂就冰山劈開,清唱自己過癮以慰藉冰寒的空洞心靈。

這一種冰豔音樂不只塑造冰島音樂的獨特性,一不小心讓音樂探進耳朵,就讓筆者感到聖者的同在,就像德國神學家田立克(Paul Tillich)突然受到天啟的醒覺一樣。當在打仗的前線放假回到家鄉休息,在閒逛藝術博物館時欣賞到一幅畫作《聖母聖嬰與頌讚天使》(Madonna with Child and Singing Angels),神聖臨在的感覺突然浮現。藝術純真的唯美感,打開田立克對人性絕望的盲點,再次重新想像盼望的來源,原來就是聖嬰的降生。

Madonna with Child and Singing Angels, Sandro Botticelli, c. 1477
Madonna with Child and Singing Angels, Sandro Botticelli, c. 1477

當小弟在澳洲大學畢業,渴望扎根在香港的家鄉,將自己所學的貢獻出來,最後找到一間基督教機構服事。原本打算在那裡服事一生,但因經常言語出位,總喜歡「愛是不保留」說實話,當然最後就是得罪了教會領袖,被迫請辭。

失業失戀同一時間發生,那段最困難的日子裡,關上房門聆聽冰島音樂。其中冰島天團Sigur Rós的一首”Hoppipolla”,乃是筆者經常重複播放。儘管聽不明白歌詞,但對我而言,這首歌曲就是方言祈禱。當語言也表達不到內心的苦痛,方言祈禱就像倔強的冰島詩詞,我清唱所以我存在,哪管信仰群體的偽善,最重要是保持內心的純潔。這樣才算是熱血的信仰,對嗎?

(原文刊於《時代論壇》「不是青蔥」專欄:www.christiantimes.org.hk

文化九公
筆名「文化九公」, Hallelujah Get Out 成員,山寨音樂寨主。扮另類,迷戀木結他,文字亦戀上寫音樂,仲要係今時今日數碼化年代,硬頸買唱片!如果世上無音樂,我應該在世界末日前,好快離開人間,或者自閉玩音樂好了!但天真地仍相信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,甚至將搖滾樂與「毫無關係」的基督信仰,溝埋一齊作反思,為了在生活中找到激情的盼望。 其實懶勁,我不過是一個有文化的狗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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